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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YCIYA

【MI4/5】《悲伤与理智》(5)(搬运,旧文存档)

《全球特工统一联盟——KGB篇》
《碟中谍》系列正剧向,CP不定,Ethan 中心


———————序——————


我们谈论无关的事物,
因为现实更巨大。

——(阿根廷)博尔赫斯《城南守灵的一夜———给莱蒂西亚·阿尔瓦雷兹·德·托莱多》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2005年初春,席德勒夫路过音像店,看见一张海报。


海报上,混血女歌手ROSSY留着复古发型,臀部、胸裹在小一号制服套裙里(好像70年代美国海军战士),制服上衣、领子、袖口点缀白色条纹,还戴着一条红领巾,专辑名称却叫《星辰》。


席德勒夫边抽烟边看这些裙子、领巾。时至今日,它们才刚印到国内歌手的专辑上,可上世纪至今,它们早就在太平洋另一边的海岸线活跃了(无论美国还是加拿大),就和星星一样,白天也在,只是看不到罢了。


10年前某个黄昏,席德勒夫走进这家唱片店,买下人生第一张CD(封面也是ROSSY,那会还名不见经传)。当耳机塞进耳朵,大洋彼岸的女声沿着细线抵达耳蜗,他突然明白了——世界上像星辰一样的美好事物数不胜数,可人们(包括自己),只顾奔命,从不抬头,永远活得索然无味。


于是他摘掉墨镜,任凭日光刺进瞳孔,变成10年前的夕阳,穿过书架,抚过旧书,贴着纸张的锐利边缘,滑向阁楼,让地板、窗框、散落的书都清晰起来,在中间勾勒出那个人形轮廓

——他盘腿坐着,逆光中回头微笑,发丝透出栗色,绿色眸子清澈明亮。


“又见面啦。”


男人起身,伸出右手,向他走来,笑容更深。


画面盘旋在希德勒夫脑海里盘旋。


——月光里的阁楼,黑色面罩。


——火车站雕塑,帽檐下的微笑。


———血色的视野。疾驰的汽车。颠簸的座椅。


“别睡觉,跟我说话。”


他看着他。


“想想我是谁。”


狭窄的汽车后座上,眼镜男左手扶住自己的脸,右手撕下脸上的面具,露出眼前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。


“我叫Ethan·Hunt,很高兴又见到你。”


握上那只手,席德勒夫思维停了。好像四周开启了某种机关,震慑人心的力量开始从指间散开,物质变得模糊,空间广大宁静,黑洞停止运转,时间变为静止的永恒。


随后,希德勒夫的后腰被某庞然大物(木棒或者大锤之类)狠命一击,整个人脸朝下排在地板上,时空才回复正常运转。


“老兄,挡路,让让,多谢。”


金发青年胳膊下夹着3块厚木板(至少2米长,5公分厚),跨过地面的席德勒夫,军靴踏出一串鼓点,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
“还好?”Ethan蹲下扶他。


“刚才那位,Spark,我的搭档。”Ethan耸肩。


走廊尽头叮当作响,尘土飞扬。


鉴于摔得窘迫,抓着伊森胳膊站起来时,席德勒夫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。站定了,又发现对方跟自己的“身高差”其实比摔跤更另人尴尬(伊森当然意识到了),于是二人以搀扶姿势愣在原地,相顾无语。


“先生们!我能插句话吗?”Spark不知从哪丢出一句。


席德勒夫像被开水烫了一样,弹开老远。


伊森扭头,满脸写着“Shut up or you die”。


金头发——或者说Spark,从不远处的书架后面窸窸窣窣挪出来,双手高举投降状说:“Sorry!我只想提议,三个年轻力壮从事专业情报工作的优秀成年人,应该更有效安排时间——比如:齐心协力搬搬书、钉钉书架、扫扫地、擦擦玻璃,站着干瞪眼,真的没什么意义……”


伊森抬了下眉毛。席德勒夫眯起眼。


“搞定这些”Spark说,“如果实在有必要,我们大可找个地方喝几杯。一来加深了解;二来套点情报;三来这位老兄,刚从死神手里捡回条命,也值得庆祝庆祝~”


席德勒夫怒瞪Spark。


Ethan说“有点道理。”


那之后相当一段时间,无论满头大汗靠墙欣赏焕然一新的书架,还是裹着外套并排走在路灯下,还是在酒吧靠着桌边喝伏特加,席德勒夫都觉得有种情绪介于“反感”和“揍人”之间,尤其Spark一开口说话。


不过,随着交谈,席德勒夫发现,Spark的人生履历还挺跌宕起伏。


据对方所说,他全名叫“斯帕克·莫里森”,1975年出生于伦敦的雷顿斯通,小时候一度把“进曼联踢球”当成“终极目标”(甚至买了欧洲杯、世界杯、各种杯的模型在柜顶摆了一排),然9岁全家移民美国、进曼联估计不可能了。


成为美国堪萨斯洲公民的第3年,Spark凭借发达运动神经,在洲际青少年足球锦标赛上崭露头角(当时甚至有职业俱乐部教练伸出橄榄枝)。然而2年后一场海难,让自驾游艇去佛罗里达半岛的莫里森夫妇葬身海底,也改变了一家人的人生航线。


于是,Spark不再踢球,不擅长学习,眼看毕业将近,没有大学offer,于是转而参军。大概是运动能力绝佳,17岁靠近了海豹突击队②的预备役,在佛罗里达一个军事训练基地服役,18岁就通过了SUD/S③训练,是当年预备役里最快通过考核的成员,更是最年轻的一个,只不过,没过多久又因违规④被开除了。

总之,那段时间,他在军事基地乃至那一届地方部队的新兵阵营里小有名气。被开除通知下发的第二天,一个男人通过教官找到他,招募他参与另一个选,通过层层筛选最终入选后,他才知道,这个组织不是别的,而是被CIA。他所应征的是个新项目,叫“β计划”①。


那时候,他在“β计划”培训基地的ID编号是β-01-07-S。

其他一大串字母代表什么,他懒得过问,他认为有“7”就够了。

“7是我的幸运数字”。他说。

他从小就幻想,有一天他成了球星,在世界杯的球场上一个凌空抽射,他得穿7号,穿到退役,再传给儿子,总之没什么能7和自己分开,就像没什么能分开父母与孩子的血缘关系。


结果上帝没买账。


“现实庞大,人太渺小,人要知足,老兄啊,人生就是各种偶然堆出来的,所以不要太认真,那样活得累!”Spark举着杯说。


三只酒杯碰在一起。


喝完3瓶半伏特加,周围开始越发空旷,灯光把三个男人围成一个孤零零的圆。席德勒夫开始借着灯光打量两个男人。


Spark的笑容可以称之为迷人,说话语气缺总是懒洋洋,表情近乎满不在乎和讽来嘲讽之间,谈话内容与其说调侃,更近乎吐槽,全是人生鸡汤类不着边的东西。

Ethan则完全相反,话很少,目光清澈明亮,永远盯着发言的人,有时遇到提问就插几句,往往措辞诚恳,大部分时间只微笑,眼角眉梢落着安静和温柔的影子。


席德勒夫恍惚期间想起——自始至终,三人竟然都没聊任何与“任务”“情报"“K”相关的话题。


除了Spark无关痛痒的个人经历,Ethan甚至没说一点表明“来意”的话题,可言谈间又能感到,对方偶尔几句睿智的发问,倒把自己的家底套得八九不离十。

见过大阵仗。希德勒夫想。


大约过了午夜,Spark醉了,倒头不起,伊森似乎很疲惫,微笑空洞起来,席德勒夫完全清醒,甚至无端精神起来,只是无法进行任何逻辑思考,四肢像灌了铅。


三人都趴在桌上一动不动,只有夜幕下的风雪在窗外怒号。


两点,酒吧打烊。


席德勒夫和Ethan架着Spark歪七扭八出大门,踏着薄雪折返,三人一路无话。


临近卢比扬卡的洋楼,伊森突然说,被CIA招募前,Spark是个谨慎而老实的青年,后来有一阵似乎经历了些波折,开始在小臂上纹字母,只是父母姓氏的缩写。

变化发生在一年前。他们分开执行了“远东“任务⑤,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,很难描述细节,也不能过多描述。总之,那个时期,各自都经历了很多痛苦和挫折,增长经验,积累了遗憾。


那次任务结束,再见面,Spark的纹身一下子多起来,像雨后春笋一样爆发,身上的刀疤和弹孔都被纹身掩盖了。性格也变了,说不出变化在哪,看起来也还是那个人,但灵魂的似乎不完整了。


“就像被什么吃掉了一部分。”Ethan说。


席德勒夫说,一年呢,有改变也正常。


Ethan回头看他,这次时间有点长。绿色瞳孔最深处黑色的星河底部,滑过一丝失落(后来想想也许是悲伤),转瞬即逝,又变成毫无破绽的微笑面孔。


“You are right”他说。


那个瞬间,席德勒夫胸口前突然尖锐地镇痛了一下,那种冲击令他难以呼吸,趔趄几步后,干脆冲到路边呕吐起来,吐了很久才有氧气回到肺里的感觉,于是扶着树干直起腰,咳嗽了几下,坐在路边。


“还是喝多了”他想。


“任务完成,我们就离开。你得振作,变强,无论K在不在。”


风有点大,Ethan的声音透过透明的气流混在旋转的雪花中,听起来不太真实。


“今后,要杀你的人还会有,能救你的人却不一定在。”



———注解回头补,懒了……————

【PS】:
文中金发青年Spark原型是小贝;
席勒夫原型是《美谍入俄记》主角“奥列格”的扮演者“列昂尼德·比切文”,20多岁的外貌,这里蜜汁切合,对不起大队长55…

——————【传送门】—————

【第一章】
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ef0d


【第二章】
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b52b


【第三章】
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d20d4


【第四章:存档少了一部分,后补吧】
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faf5


【第五章】
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f71d


【第六章】
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21d2b6f


【第七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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