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MI4/5】《悲伤与理智》（8）（旧文存档）
《全球特工统一联盟———KGB篇》
《碟中谍》正剧向，走剧情，Ethan 中心
【PS：Spark原型为小贝，席德勒夫原型为《美谍入俄记》男主奥列格】
————【1-8章传送门】————
【第一章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ef0d
【第二章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b52b
【第三章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d20d4
【第四章：少了一部分，后补吧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faf5
【第五章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1dcf71d
【第六章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21d2b6f
【第七章】
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21d61e4
—————序——————
只有无家可归和真正卑微的人们
才像确切知道他们身在何处
———W.H.奥登《布鲁塞尔的冬天》（1938）
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
记忆会刻画所有值得铭记的时刻。
恋爱中的时光，绿荫下的光斑，诗歌的韵脚，并肩走过的青草味花坛，都是“记忆里的幸运”。但无论怎样的记忆，也比不上裙摆飞扬的舞姿———红色披肩上的流苏、亚麻色卷发，在旋律里来回晃动的女孩，用整个身心回报舞池外的注目礼。
那位注目礼的主人，和莫斯科国立大学其它男孩一样，眼角眉梢写满质朴，微卷黑发在眉间晃动，宽边眼镜下的藏着羞涩，薄嘴唇微微开启，上衣下摆被攥出褶皱。
彼时 青年男女四目相对，喧哗躁动如浮云，急促呼吸和绯红面颊宣告了开天劈地的新决定———两条毫无交集的生命轨迹，此刻永远改变了方向。
捻灭雪茄，女人对着镜子摇摇头，仿佛在驱赶记忆残留的氤氲。
她站着，伸出干枯却依旧修长白皙的双手，把白发挽在脑后，换上一袭黑色刺绣长裙。阳光勾勒出女人依旧苗条的身形，映衬着她过去肌肤胜雪的芳华时刻，可惜白发皱纹暴露了真实年龄。
之后，她在钢琴前坐定，指尖旋律流淌。
古堡窗外，银装素裹。天空万里无云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到达圣彼得堡，新雪初停，空气凛冽清冷，道路泥泞，Ethan和spark把席德勒夫安顿在一个“工会报刊”分站点———一间离涅瓦河很近的洋楼顶层小屋里。
作为工会报刊接待的“年轻诗社创办人和莫斯科《文艺周刊》专栏驻圣彼得堡实习记者（天知道他们怎么搞到这种奇怪身份）”的办事处，屋内铺着木地板和地毯，设有一部电话（已停机），一张双人床、一个双人沙发、几个破旧木制柜子、一个书桌，还有收音机和独立的厨房卫生间。三人就此落脚，一边熟悉圣彼得堡交通布局，一边四处查询“女伯爵”的下落。
有时Spark一离开就是几天，回来时，身上带着酒气和女人廉价的香水味；Ethan则坚持早出晚归，穿梭在不同的工会、文艺机构之间，还参加了2场著名的“圈内诗歌朗诵会”。
相比之下，席德勒夫的分工显得缺乏技术含量，主要是“等待”。———在阁楼，等待Spark或Ethan出现送饭送衣服送各种生活用品。偶尔等来一瓶伏特加，更多是一封信、几本旧诗集、一张照片、一截破报纸、几张旧乐谱，还有3张一周后的在圣彼得堡郊区庄园举办的文艺拍卖会邀请函。他每次都小心翼翼，分门别类收在抽屉里。
席德勒夫很久没抽过烟，有时无聊到浑身发痒，又难以启齿；毕竟从出发至今的所有花销是Ethan二人负担，自己像混吃等死的寄生虫。
一想到这，他恨不得开窗跳涅瓦河淹死算了。
一天早晨，好容易挨到三人同时在场，席德勒夫委婉表示，自己作为手脚健全的成年男性，也能略尽绵力，毕竟在“安德罗波夫学院”也算学霸一枚（虽然现在只给KGB打杂）云云。
席德勒夫盯着Ethan的目光，使劲想从绿色瞳孔里寻找“动摇”“动容”之类的元素，发现绿色瞳孔深处像黑洞一样冰冷、什么都读不出来。
Ethan的确是亲和和优美的存在，无论怎么相处，都会油然而生信任，好像Ethan拥有看穿人类情感的能力，可以站在对方立场，感同身受地共情。有时，席德勒夫感觉Ethan和自己像失散多年的故交，又像命里注定心有灵犀的良师益友；只是每当他这样大胆假设，Ethan就变回铁板一块，既不表达立场，也不愿意就他提出的任何问题多说一个字。
就是那样的Ethan，容纳一切情感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席德勒夫神游至此，有点看呆了。
Ethan只是沉默，摇头说，不必。
Spark看到二人反应，爆笑到满床打滚。
席德勒夫在spark的笑声里握拳，第二次动起揍人念头——而且是打到对方死透，再也爬不起来那种，等意识到自己这类想法，又有点后悔和后怕。
三人又沉默一阵，Ethan终于开口说，既然你愿意，等我消息，很快我们三人可以一起行动。
此后几个小时，一切照旧。
Ethan和Spark还是结伴而出，剩下席德勒夫在小木屋里守着煤炉，裹着厚毛毡，拼命灌伏特加。酒差不多见底 ，他就地横躺，见窗外已经有夕阳和灰蓝色云朵，闭了眼，几乎有点想哭。
离开莫斯科已经将近二十天了。
他猛坐起来。
的确如此，离开莫斯科已二十天，期间从没有和卢比扬卡街黄色大楼的人联络，也没再见过“黑毡帽”，也没任何人再传递牛皮纸信封给他，更奇怪的是，竟然也没人尝试寻找和联络他，放佛一切从12月25日戛然而止。
哪里不对？
他慌忙爬起来，翻箱倒柜，在抽屉最里侧翻出一封牛皮纸信封———坐上火车前，随身行李，除了几件衣服、K的军大衣、冷钢匕首、K的十几本藏书，就带了这封信。
因为这封信里，告诉席德勒夫代替“K”，于12月25日到列宁格勒车站赴约；也是这封信，让他再次见到Ethan；同样拜它所赐，他大闹车站，被抓进警察局，差点一命呜呼。那之后，Spark出现，救了他，又要杀他。再之后，Ethan一番肺腑之言，让自己鬼使神差把K的遗物都交由他人摆布，并跟着这两个丝毫不知根知底的人离开熟悉的环境，到了这么远的地方。
这封信就像开启命运的邀请函。
可Ethan和Spark又如何知道这封信的来龙去脉？既然信才是中毒的罪魁祸首，如今信跟随自己20多天，怎么不见有人中毒呢？而Ethan和Spark纵使是情报高手，又怎么能每个节点都出现得恰到好处？
“他妈的！！…”席德勒夫把信封摔在地上，双手插进头发里。
退一万步，一切是巧合，可“国家安全委员会”又何尝是小角色，一个活生生的助理消失，黑毡帽和其他人不会发觉？
《反间谍行动纲领》第一章结尾早就清清楚楚描述了现在的状况——“任何消息走漏、行动暴露，情报网络失联，往往因为情报传递的关键人出现变节。”
所以，一个活人，怎样才能凭空消失？
答案只有一个——这个人自愿消失，自愿被“软禁”，自愿被“策反”，自愿和组织切断一切联系，自愿不与外界联络，除此之外，谁还能限制一个手脚健全经过严密训练的特工的自由！
“安纳托利啊……你这个笨蛋……！！”席德勒夫一拳一拳打在信封上，血渍浸透牛皮纸粗糙的封面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
Spark推门进来。
席德勒夫坐在阴影里，毛毡批在身后，月光在身后投下不规则的黑影。
对方转身开灯之际，席德勒夫一个箭步冲上去，撞击其左膝弯曲处，左手锁其左臂，将Spark整个人面朝前压在门板上，匕首抵住其咽喉。
“嘿，老兄………”Spark脸被挤在门上，发音有点奇怪。
“你和Ethan到底是谁！监听我和K的目的究竟是什么！？”
Spark被席德勒夫肘抵侧腰，一阵发痒笑出来。
席德勒夫一股血涌上头顶，飞刀刺入spark右肩，瞬间半边袖子浸透了血色。
“老兄。有点疼。我要生气了。”Spark歪头撇。
席德勒夫一惊，他没打算伤人，只想吓唬对方，没想被笑声刺激，失去理智。可对方如此轻描淡写，更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放手，老兄。”
Spark抬抬右肩，用肩膀碰碰席德勒夫停在黑影里的刀刃：
“你赢不了，凭这玩意儿。”
席德勒夫几乎想象到黑暗里对方戏谑的表情，又察觉滴下的血，淤积在木地板上，踩着滑腻粘稠，质感古怪而恐怖。有几秒，二人僵持，席德勒夫双手全是汗。
门锁突然转动，席德勒夫转头。
瞬间，Spark转身脱离控制，左手钳住席德勒夫持刀右手，向外一拧，夺刀成功。一秒后，军靴直踹入席德勒夫下怀。
巨大冲撞另席德勒夫径直向后飞去，撞在书桌边缘，又弹摔至地面，挣扎几次，没站起来。
门开。Ethan持枪伫立，看不清眼神，黑色毛皮外套上落满雪花。
“都住手吧。”
“呸！”Spark甩手丢开带血的匕首。
席德勒夫抹开嘴边血迹，盯着枪口，勉强挤出一个词：“骗子……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