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MI4/5】《悲伤与理智》（7）（搬运，旧文存档）
《全球特工统一联盟—KGB篇》
《碟中谍》系列正剧向，走剧情，CP不定，Ethan中心向。
【备注：1-6章传送门在文末，Spark原型是小贝，席德勒夫原型是《美谍入俄记》主角奥列格】
——————序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你做过，
你确曾做了某件事；
你仍存希望，
希望能把他们逗笑，你渴望他们的友谊。
此后永无宁日。
——W.H.奥登《此后永无宁日》（1951）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
又是梦。
梦里是秋天，狂风乱作。10岁的席德勒夫被母亲阿廖沙从被窝里揪起来，连箱子一块丢到门外。
他惊恐大叫，去哪里啊？妈妈？
阿廖沙看也不看他，只顾往前走，头巾绕着脖颈，在身后飘出淡粉色的一角。他只好奔上去、死命拽住母亲的手，二人一起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。
车开到圣彼得堡车站，迎上几个军装壮汉，母子俩像卸货一样被架下来，塞进一节火车，车厢上写着“圣彼得堡—莫斯科”。
列车开动，军装大汉留在站台，窗外房屋黑红相间的屋顶逐渐被延绵的灰色云雾、黑色森林、蔚蓝湖泊取代，波光萦绕着湖水包裹绿色的田园向后退去，席德勒夫看得出神，阿廖沙忽然开口了。
托利亚，她说，10年了…快长大吧托里亚…
席德勒夫扭头，见阿廖沙在逆光里托腮看他，轮廓镀了一层金色。
他问，妈妈我们要去哪里。
她说，莫斯科。去看爸爸。
他笑起来，发自内心的高兴，仿佛期盼什么，之后，梦醒了。一切走向孤独和迷茫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看起来，你还在生气？”梦和现实的交接处，Ethan的声音飘入耳膜，“我们和解了，现在也算'盟友'了。”
席德勒夫惊醒，头摔在桌板上，疼的弹起来。Ethan正托腮坐在车窗边微笑。
“我并没有生气。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，可能需要消化。况且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走了，不是吗？”席德勒夫揉脑袋。
“抱歉。”Ethan叹气。
“没什么可抱歉，我也并不知道留着还能做什么。”
二人沉默起来，Ethan反复扰动一缕头发，最终开口问：“说说你刚才的梦，这次又是什么？你皱着眉，一直问'要去哪里’，最近你是否感觉关于‘过去’的‘幻觉’或‘梦’越来越多了？”
“我还说什么了？”
“其他没什么。”
席德勒夫长舒一口气，Ethan却在座位上不自然地扭了几下。
“哎呦，腿麻了～”Spark在Ethan背后半坐起来，露出半个头，头上耷拉一只黑色呢绒贝雷帽，身上披着黑色羊毛风衣，一副睁不开眼的困像。
“这位老兄，居然还在生气，真是小心眼的家伙～”Spark半梦半醒的哼唧。
“睡你的觉spark”Ethan按住Spark的脑门，把人推倒在座位上。几秒后，又传来打鼾的声音。
Ethan起身移到席德勒夫旁边坐下。
“说说你刚才梦？”
“抱歉，乱七八糟，没印象了。”席德勒夫不自然地挪了挪，没想到Ethan会坐的如此近，几乎挨着他的身体。
“托利亚是谁？”
“……我的小名。”
“你去过圣彼得堡？”
“小时候和父母在那生活，很久以前。”
“多久以前呢？”
“10几年前？记不清。”席德勒夫点燃一根烟。
“后来搬家到莫斯科？”Ethan摆手拒绝席德勒夫的烟。
“算是搬家，但也不全对，不记得，反正就是来了。”
“这些年都没有回去过？”
“没有，也没想过。”
空气安静下来，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脉，夕阳下天地之交擦上一抹蓝紫色。
“这几天发生很多事，说实话，没想到你会……”
席德勒夫对上Ethan冰绿色的眸子：“没想到我会同意你们拿走K的遗作？”
“没错。不仅如此，还要求和我们一起去圣彼得堡，寻找'女伯爵'的下落。老实说，很意外，令人高兴，有有点担心。”
列车驶入隧道，瞬间黑暗包裹了狭长的列车空间，隧道壁灯在玻璃上明暗交替，映照二人对望的影子。
“你的状况可能有点糟。”Ethan握住席德勒夫右手，撸开袖子，只见裸露小臂上部露出两个浅圆形淤青。
“这是静脉注射后的淤血，你被人下毒有段时间了，而且做得相当隐蔽。虽然对方是个投毒的高手，也差点得手，但Spark还是发现了这些蛛丝马迹，这是我们在暗中监视K的时候发现的。你还记得你每天都去红场拿的牛皮纸信封吗？”
席德勒夫睁圆了眼睛。
“那些信封上涂有侵入式化学药物，接触就会在皮肤内累积致命毒素，相信K也难逃中毒的命运。但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K最后不是中毒而死，但究竟是哪一封信导致你中毒还不太确定，很可能是最后一封信。你只拆开过这一封信，不是吗？”
席德勒夫几乎目瞪口呆爱，僵硬地点头。
“Spark虽然精通毒品和药物制作，但我们手头也没有足够的设备来测试你的状态，如果把你交给医院或KGB，很可能现在你已经一命呜呼。我们配制的抑制性药物可以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，只不过有些副作用———比如产生幻觉，做梦，甚至有些记忆错乱，偶尔导致你不太清醒，至少不会复发。如果事情进展顺利，任务完成之后，我会安排IMF系统的技术人员帮你做医疗测试，直到你痊愈。”
黑暗蔓延，列车轮有节奏的杂音格外刺耳。
Ethan又单手扯住席德勒夫衣领，将他身体向车窗方向抵住，同时撩开耳边的头发，仅几秒又松开手。
“你耳后脖颈和头发交接的地方也有针孔，是很细小的特殊针头，注射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，不是专业人士，根本不会察觉伤口。可以肯定，你中毒期间，比如在警察局，你被动了手脚，比如'吐真剂'之类，我不确定你说了多少，但对方应该和我们的目标一致。”
席德勒夫挣开Ethan 的手，慌乱拉回衣袖和领子，用左手抓摸耳后的皮肤。
“而且你最近记忆经常做梦，有时候会有幻听，就是因为吐真剂的后遗症。”
Ethan指指太阳穴。
“可以这样做的人，对你了如指掌，也许就是KGB内部之人搞的鬼。”Ethan双手交叉，抵住下巴，隧道的灯光时明时暗。
“况且，还有一个地方，我也一直想不通——对你这样没有情报价值的年轻人下手，目的是什么？这手法很不人道，且看起来蓄谋已久，虽然我的任务不包含救任何人，但你和调查对象有关联，我们还是救了你，并带你一起介入接下来的任务，这就是我所说的'超出任务范围'。”
席德勒夫此时一身冷汗，双手都是汗水，连贴身的衬衣都湿透了。好不容易镇定下来，他盯助黑暗里Ethan善良的眸子，半天挤出一句：“可我记得在阁楼，Spark的确要杀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这样？”
Spark突然从对面的凳子蹿起来，一个箭步跨过桌板，掏枪抵住席德勒夫鼻梁。
同一时间，隧道中另一辆车反向而过，尖锐的火车嗡鸣把Spark跃起的噪音都吞没了。
席德勒夫仿佛看见，阁楼夜幕里黑洞般的枪口，子弹出膛一刹那掠过的白色闪光。子弹划过耳朵，他身后书架顶端有什么类似电路的东西被击中，发出“丝”的一声，随即，伪装成电灯的金属窃听器“啪”地跌落地面，碎片里带着火药燃烧的白烟。
“任务完成，收工睡觉。每次都要吓唬一顿才能恢复智商，真心累啊老兄！”Spark收枪，离开席德勒夫，躺回另一边座位，还不忘盖上风衣帽子。
Ethan扶住席德勒夫的肩说：“当时阁楼被窃听，你对我们的身份满是疑问，这些我都理解；但碍于情况危急，我们不能说明来意，只能把'戏'演完。但请相信我，要杀你的人不是Spark，我说的'任务'和IMF身份也是真的。”
席德勒夫望着那对绿色瞳孔，对方也回望他。
同一瞬，列车穿出隧道，光透过车窗包裹住列车、轨道、广袤无垠的平原，一切恢复光明和生机，冰雪覆盖的地平线上已展现出城市高楼林立的景色。
列车广播里传来女乘务员的声音。
“圣彼得堡到了，请各位旅客收拾好行李衣物准备下车。”
Ethan拍拍席德勒夫肩膀说：“接下来的日子，很可能有些枯燥，但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，你要做的，就是保证自己的行踪不被人发现，避免对你下手人再得可乘之机。”
言罢，Ethan递给席德勒夫一个布包，里面正是K的冷钢匕首。
“你会用得到。如果需要。”
席德勒夫点头。Ethan微笑，身后座椅上躺着的Spark拉动帽檐，檐下的阴影里，他双目圆睁，瞳孔里是凌厉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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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四章：存档少了一部分，后补吧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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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五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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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六章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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