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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YCIYA

【贱虫/Spideypool】《夜行动物》(上)(两发完)

【前言】RR贱*总裁虫(带入哪只虫都可以,写文时脑补了加菲)想试写成年贱虫的情感生活(当然HE啦~)
OOC二设都属于我,如遇雷点请多多包涵……
【上下两篇,共8章】
这种偏矫情的东东,不会有人看吧……(哎,好忐忑)

【传送门】

【5-6章戳这里】https://tonyciya.lofter.com/post/1dc64fe0_12828df5


—————【1-4章正文】———————


【1】

Wade走了。


八点四十,车步入101公路时Peter·Parker才意识到。他划开手机,会议日程提醒弹出来。那天,是“帕克工业”收购俄亥俄州新能源导弹研发基地后的第三天,签约仪式在9:30。时值深秋,车窗外薄雾缭绕,细雨让一切景物湿漉漉。


用“走了”其实不恰当,某种意义上看,“分开”更接近。况且,他早有预感。


当天早晨,Peter五点醒来,眼巴巴瞪着天花板,突然感到一种难以明状的压抑。Wade侧躺在床左面,背对他,蓝灰光线勾勒出肌肉俊朗的线条。他试着握住Wade压在身后的手,但对方五指松散,丝毫不回应。他又从背后抱住他,微微听到男人发出一声叹息。


六点半,Peter穿戴整齐,夹着公文包和车钥匙在门口换鞋时,才注意到——暗红真皮沙发上躺着Wade的灰白帆布包,像血泊里躺着一枚鹅卵石,旁边茶几上有张字条“祝工作顺利,不必再等我了。Wade·Willson”。


他愣了很久,单手撑住门框,不让自己倒下去,又使劲呼出一口气,扭头看看床上背对他的男人,男人的后背僵硬了一下,用手把被子蒙过头顶。他又回头看看那只帆布包,推门出去,僵硬地碰上大门,按下电梯“B2”层按钮。


七年前,Peter20岁,还住在皇后区的旧公寓,穷得像只老鼠。一个夜晚,Wade出现在自家门前,站在雨里,倚着栏杆,就背着这只帆布包。包有两条深灰色牛皮肩带,正面粗糙米色帆布面上印着墨绿椰子树,反面则用黑色拉丁文写了一句“Te amo”(意思是“我爱你”)。


“你让我来的”,那时Wade 笑着说,“来了可就不走了”。


那时,Wade把卫衣帽子撩起来,布满疤痕的脸暴露在瓢泼大雨里,蓝色瞳孔里有晶莹晃动的影子。一番争执后,二人在雨里抱成一团,Wade搂得他差点断气。


他锤打他:“Wade·Willson,你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有,我养不起你可怎么办!”


Wade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说:“我不要行李,我全部身家性命就是你了。”


当时,他下巴死死抵住Wade肩头,就见雨里那灰白帆布包垂在男人后背,干瘪得像只装了一副灵魂。他记得,当时包里只有两只手枪,两把日本刀,2个弹夹,一个旧皮夹,红黑制服,两件黑色卫衣,一条牛仔裤,一件白T恤。那就是Wade的全部家当。


后来他们回到Peter的单人公寓,浑身湿漉漉,窝在破沙发上,赤身裸体裹着毛毯,含糊地接吻。凌晨,Wade突然跳下床,跪在Peter脚边,亲吻他的膝盖,抚摸他的脚踝,接着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吊坠,举到他眼前,目光炙热到融化南极大陆。借着月光,Peter花了好一阵功夫才看清——那枚吊坠是颗旧钻戒。那一刻,他的眼被液体弥漫了,什么都看不清,只能拼命点头,把男人举着钻戒的手紧紧捂在胸口,颤抖地吻上男人的嘴唇。


那晚胶着的肉体,热烈的喘息,成为空气里的背景,映着帆布包静静趴在地板上,上面落着银白的月光。


此后,一晃数年,婚姻让两条平行的生命轨迹合二为一,当年的帆布包成了某些重要时刻的证据。而七年后,当帆布包重新出现在沙发上(依旧干瘪而安静),Peter知道,那意味着有人将走向其他方向,相爱的证据也有了全新象征意义,就像一段铁丝,最终首尾相连,变成一个圈,为某些决定画上句号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【2】


是的。一切早有预感。


去年,当Peter成功从“帕克工业”研发部负责人攀升到大区营销负责人,又艰难爬升至董事会下属执行委员会成员时,每每拖着疲惫脚步走进公寓,面对空空如也的客厅,那种预感就萌生出来。


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?十年前第一次见面?还是七年前走入婚姻?


其实,婚后七年,Wade没什么变化,一直做他的雇佣兵。雇佣兵的日常充斥死亡和任务,况且Wade不会老,他的时间定格在与Peter邂逅的那几年,似乎不愿意离开。


头几年,Wade总是乐此不疲地开Peter玩笑,口无遮拦地调侃,囤积粉红hellowKitty贴纸,缠着Peter说漫无边际的脑洞,无论 Peter怎么扭转话题,想谈点深刻的想法,Wade就是充耳不闻,全无正经可言。


如今,Wade的刀比以前更快,因为暗杀事业的“丰功伟绩”,他获得一个军火商的资助,两把刀的刀刃都换成了稀有振金,还有了自己的专属武器供应商,他接一个“任务”的报酬是过去的10倍,但主动兑现“报酬”的次数却屈指可数,但无论境遇怎么窘迫,Wade身上天真烂漫的因子始终如一。


但Peter·Park会变老。


经历三年恋爱,七年婚姻,他已经27岁,不是17岁懵懂的热血少年,已经到了认真思考人生的年龄,几乎不自觉务实起来。


当初,20岁的婚姻,本是人生最美的一段历程,却恰逢Peter最穷困潦倒、手忙脚乱的时期,也正是这些挫折让他一脚迈进成人世界。


结婚第一年,Peter大学二年级,虽成绩优异,却要负担新婚生活的种种开销。Wade多年东奔西走,所有钱都用来买止疼药、看医生,出“任务”虽然频繁,却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兑现应得的“报酬”,除了那枚钻戒,他其实一无所有。


Peter高中毕业就搬到布鲁克林,和别人合租了一套公寓,May姨坚持支付了Peter大学一年级的房租。他知道,May姨其实没有工作,没有退休金,平时除了每月低保的400美元,自己还接了公立医院护工的工作,日过的并不轻松。


大一下半学期,Peter已经不好意思再接受May姨的“帮助”,决定半工半读,自己支付房租,他发现做Spider-man救人于水火固然充满成就感,但远水不解近渴,他在维持生活方面的能力,充其量算个“小学生”。


第二年,Peter步入大三,专业实验一下子多起来,他昼夜连轴转,早晨六点起床,搭郊区公交车赶到学校,下午泡在图书馆复习,晚上打工,同时做三份兼职,夜里还要换上蜘蛛战衣,游荡在纽约街头救死扶伤,每天只睡2、3个小时。


那段时间,Wade的“任务”似乎艰难起来。Wade说自己找到一个叫“玛格丽特”的雇佣兵组织,里面都是以前退伍的老兵,也有些亡命之徒,大家目标一致,都是为了钱。今后的“任务单”都由这个组织统一派发,他不能选择接什么“任务”,但“客户”可以选择他,而他能做的,就是给自己“雇佣兵履历”多增加点“成功案例”,让自己更有价值。


也是那时候,Wade开始负伤,明显看出,有时伤势很重,伤口恐怖异常,不像常人作为,彻夜不归更是家常便饭。Peter追问Wade受伤缘由,Wade总是胡乱搪塞,说自己故意想尝试治愈因子的承受极限,还说自己是行家里手,有不死之身,再怎样重伤也不用担心。


Wade总在末了补上几句:他希望Peter不要像他一样,当救死扶伤的Superhero不是长久之计,因为那是种消耗“生命”的危险职业,他自己没得选择,但Peter可以做选择,他希望Peter能做一个单纯快乐的普通人,拥有“平凡的小幸福”,如果能实现这愿望,他宁可交出“不死”的能力,用生命来换。


但平凡有平凡的艰难。


那个学期,Peter经常奔跑——不是从“救人现场”跑向实验室,就是从图书馆跑向打工的中餐馆。校园操场上绿树成荫,树下一对对年轻男女相拥而坐,他们脸庞干净无暇,眼神天真快乐,阳光投下懒散的影子。Peter与他们擦身而过时,想起Wade关于“平常”“幸福”“普通人”的种种对话,发现自己的确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。


五年前,他和Wade相识于黑夜里的一场战斗,他们多次救下彼此,他见过Wade濒死的种种样子,却从未见过阳光下的Wade。他们从没公开牵过手,并肩走在熙攘的街道上,没有一起看过电影,插两支吸管喝同一罐饮料,在树荫下穿着情侣装野餐、拥吻。


他们从来没有过。


不少夜晚,Peter杵在曼哈顿高楼林立的街边,盯着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发呆。他一个秋天只有两件灰色卫衣,洗得发白,忙到来不及洗时,就偷穿Wade的卫衣,从来没想过买新衣服。可Wade所有卫衣都是黑色。Peter讨厌黑色,喜欢鲜艳的颜色。可Wade 说,黑色利于伪装,可以藏匿武器,掩盖血迹,让敌人不易发觉。他望着Wade黑色卫衣帽子下的脸,乖巧点头说,我明白,你穿什么都好看,不管什么颜色。Wade往往会把头压得更低,像逃避什么一样快速走开。


同年,情人节前夕,Peter终于向Wade提出了“公开约会”的要求。Wade一言不发,一直摆弄两把刀,把他们擦了又擦,刀刃散发着凛冽的光。后来,Peter急了,夺门而去,Wade追上来,从背后抱住他,他也回身抱住Wade。


Wade妥协了。于是,二人终于在China town 迎来婚后第一次“公开约会”。


那天,Wade像个迷途的孩子,一路紧握Peter的手,保持半个肩膀的距离,跟在他身后,全程帽子遮脸,不管Peter怎么寻找话题,都沉默无言。饭后,他们并肩走在皇后区街道上,Wade突然蹲下来,健壮的身躯缩成一小团。Peter抚摸Wade戴着帽子的头顶,问他哪里不舒服。Wade回答,没有不舒服,在系鞋带而已,但随即用双手捂住脸,把头埋进膝盖里。


那一刻,Peter心里什么东西裂了一条缝。


之后,二人沉默了,一个站着,一个蹲着,静止在人行横道上。四周雨雪纷飞,寒风撩动二人衣角。Peter环视繁华街道,身后行人三五成群高声谈笑着经过。他深吸口气,蹲下来说,“对不起,Wade,以后不再勉强你出来了。”Wade不抬头,拉着他的手,抵在额头上摩擦:“我不想让人看见,你丈夫是这个模样。”


那个冬天,Peter变得沉默了,像颗干瘪的杏仁,脸色苍白如纸。


他经常梦见Uncle Ben坐在车里,从山谷里朝他招手,天空是黄色的,四周空气里有飞舞的黄沙,山谷里立着许多巨大雕塑,看不见顶部,只能看见底座,雕塑周边都是碎石,看起来像七零八落的残肢。他伸手回应Uncle Ben,又发现四周空无一物,雕像、山谷、黄沙都消失了,脚下是一片灰色的荒原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【3】


婚后第三年,春天,房租水电账单雪片一样飞来,各类考试接踵而至,Peter更忙了,三份工作和论文几乎耗尽他全部精力,红蓝色蜘蛛服落了一层尘土。


一次公开课,他疲劳过度,晕倒在阶梯教室里,被同学抬去医务室。醒来打电话给Wade,电话那头刚传来一句“宝贝怎么了”,Peter突然哭了,哭得完整句子都讲不出来。电话里能听见子弹击穿玻璃的声音,Wade开始一遍遍柔声说“傻孩子”,他还是哭,双手握着电话没完没了哆嗦。


那年秋天,Peter毕业了,用全A的成绩获得一张学院推荐信,得到了传说中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机会。他第一次接触了传媒界口诛笔伐的中年富豪——Tony·Stark。


入职当天,小胡子在落地窗前扭头打量他,叼着雪茄,黑色眸子里装着星辰大海:“奋斗,在美国的任何一块土地上,都是真理,自从哥伦布踏上这块土地,人类唯一的出路就是它,不分贫富贵贱。年轻人,所谓未来,重在选择,无数选择堆叠出来就是人生。”他伸出手:“欢迎加入斯塔克集团。”


握住企业家有力的手,Peter仿佛看见灰暗的世界顶部打开一个小窗口,里面透出五光十色的霓虹。他从不知到“窗外”有怎样的世界,更没见过任何人像Tony这样,活得任性洒脱无所畏惧。


Peter的实习工作是在斯塔克工业“新能源”项目给Tony做助理,记录项目运转情况。Peter开始像饥渴的海绵,在知识的汪洋里吮吸。


白天,他抢着订会议室、安排车辆,准备投影仪、PPT,奔波在机场和总部大楼之间,把会上Tony的每句话录下来,一句句回放,写成会议纪要。深夜,他泡在实验室,一遍遍查阅电子档案,记录质检瑕疵,分析数据,在Google里搜索知识盲点,把心得体会都记在小本里。


实习结束,他顶着黑眼圈把一份350页的项目运营报告交给Tony,骄傲的企业家一页页翻阅,露出满意的笑容。从总裁办公室出来,Peter接到HRD电话———他通过了考核,等待他的,是斯塔克集团“新能源”公司“研发事业部经理”的新岗位。


签订劳务合同那天,Peter兴奋极了,他感到生活终于在混沌里让出一条道路,他不清楚路上有什么,但就想沿它奔跑。他隐约觉得,Wade所说的“平凡人的幸福”就在道路尽头。


当晚,Peter翻箱倒柜,找出自己唯一套西装——那是Ben叔叔留给他的成年礼物。


说来也怪,Uncle Ben 去世时,Peter才十五岁,还是个青涩的少年,根本用不到这类衣服。可Uncle Ben似乎有洞穿一切的先见之明,提前那么多年就给他备下了。Uncle Ben一辈子只和零件机油打交道,作为皇后区最好的汽车工程师之一,他只穿工装夹克和格子衬衫,这样一位蓝领老人,如何得知一套英伦定制西装需要缝制双排暗扣,搭配黑曜石袖扣和香槟色真丝领带呢?


穿上那身西装,Peter在镜子前反复端详自己。他23岁,比15岁时高出一头,喉结突出,有微微青色胡茬在嘴边,下颌线条硬朗,鼻梁高挺,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外貌。


他掏出手机,给Wade发简讯,说他准备了烛光晚餐,迫切想见他,想和他深刻交流——谈谈未来的打算,谈谈自己看见的小窗口和道路。他想告诉Wade,他终于长大了,一切就交给他,不用担心,他希望 Wade也获得那种“平凡的幸福”,和他永远在一起。


可Wade没回短信,没回电话。他反复拨打熟悉的号码,只有一个女声机械回答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”。


凌晨,Peter被一阵噪音惊醒,迷糊中听见楼道里有敲门声,一下比一下弱。他拉开门把手,浑身是血的Wade就倒进他怀里。他托住Wade的腰,感觉手掌里有滑溜溜的东西,低头发现Wade的肠子已流到地板上,鲜血浸透了崭新的西装。


他惊得魂飞魄散,抱住Wade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。Wade安静得像个假人,气若游丝,双手面条一样垂在地面,整个身体死气沉沉,只剩一双深蓝的眼睛还留着一点生气,铮铮盯着Peter,嘴角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。


其实,关于受伤,Peter早就司空见惯,但这样安静的Wade让他害怕。他握住男人冰冷的手,握得关节发紫,对方毫无回应,眼神逐渐暗淡下去。他突然胸口一阵剧痛,一下子哭出来、哭得全身颤抖,嗓子都哑了。


好一会功夫,Wade回复了一点生气,抬起一只手,试图抹去他的眼泪,手上的血迹蹭了Peter一脸。Wade虚弱地说:“傻孩子,我死不了,可你一哭,我都不知怎么办了。”


很多年后,Wade受伤的样子深深烙在pete脑海里。他一度坚信,那天Wade是在和他“告别”,那种绝望的肢体语言好像在说:“没用了。就算有治愈因子,也无力回天。所以别费功夫了,离开我吧。”


总之,那天夜里,Peter哭得撕心裂肺,哭到后来Wade也跟着哭起来,但具体情况他记不清了,又或者二人只是在梦里抱头痛哭,还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,比如:对过去的种种悔恨,对未来生活的担忧等等。最后二人精疲力尽,在眼泪里搂着昏睡过去。


第二天清晨,他们相拥着醒来,一切又恢复原样。治愈因子治好了Wade的肉体,连记忆都刷新了。此后几年,关于那天深夜的“诀别”,Wade绝口不提,好像那天是另一个人借了Wade·Willson的身体来传话给Peter,并不是他本人。


而那一夜,Peter的“烛光晚餐”连同“人生规划”的恳谈,都被这场“意外”冲击得干干净净。


至此,有些东西悄悄改变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【4】


婚后第四年,Peter和Wade突然“默契”地忙碌起来,双双开启“夜不归宿”模式。


Peter顺利成为“新能源”公司研发部经理,成为Tony的左膀右臂之一。他开始出差,有时彻夜开会;Wade则因为雇佣兵组织的安排,接了些“组队”任务,有时一走就是一星期。他们从不过问彼此的工作。


也是那年,Peter正式决定,让蜘蛛战服永久性躺进抽屉里。


他记得,收起蜘蛛战服那天,他反复抚摸它,回忆上面每条纹路,回忆蛛网发射器的“丝丝”声,仿佛又听见耳畔呼啸的气流,直升机盘旋的噪音,看见穿梭的子弹,警车红蓝的光影,看见第一次遇见Wade的自己———一手拉着蛛网,一手拽住重伤跌落的男人,在夜空中做自由落体。


他们落地时彼此相拥,滚过街道,撞碎坚硬的围墙,那时Wade毫不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空中对手投掷的钢筋。两条钢筋贯穿了Wade的大腿、肩膀,温热的血液覆盖了Peter的红蓝制服。他盯着Wade,使劲猜测对方面罩下的表情。


那一定很疼。


如今,他习惯了Wade一次次受伤复原,也深知疼痛不会因治愈因子存在而减少丝分毫,那Wade究竟忍受了多少痛苦,才挡下那些伤害呢?他为什么要舍命搭救一个丝毫不了解的陌生人?


现在,他更想为Wade抵挡点什么,不以spider-man的名义,姨一个普通人的名义,以打工族的所有努力,搭建他们的未来。


那天起,Peter沉默寡言起来,一头扎进工作的海洋,废寝忘食。


有时候,他突然从电脑前抬头,盯着Wade,看男人用酒精棉球一点点清理伤口,幽幽地问:“Wade,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?”


Wade一边擦拭血迹,一边笑得像个孩子:“不认识你时,总想着‘这次任务死了多好,死了就能见到死神姐姐啦’!可现在,我开始怕死,怕治愈因子消失,怕死了不能复活,怕回不了家,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死。你说我后悔吗?”


每次听到这些,Peter胸口涌起一阵疼痛,迅速煮一杯浓咖啡,一饮而尽,继续在word里敲拉丁字母,在Excel里填阿拉伯数字,把困倦和眼泪都吞进胃里。


那一年,Peter供职的“新能源公司”名字还不是“帕克工业”。一次分工方招标会议后,Tony在车座后排半真半假地说,有朝一日,如果有人能胜任他的接班人,他就把这间“新能源”公司送给对方,随便做什么业务都行,他提供一切资金技术设备支持,哪怕对方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新公司,他都没意见,何况“斯塔克工业”也来自家族姓氏,只要对方能胜任,他什么都不介意。


Peter突然开口问,您觉得我有希望吗?


小胡子愣了一下,大笑起来,说,希望又不是我给的,希望都在你自己手里。


Peter在后视镜里对上企业家深黑色的眸子,缓缓点头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


【后记】

看了贱贱好基友“老吉”主演的《夜行动物》,非常触动。


影片触动我的是那种人与人之间情感的“平行空间”。


以前有个前辈说,很多事情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立场,有时候一辈子也很难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。


最开始,人们目标相同,但努力就像射线一样,稍有一点角度的偏移,结果就相隔万里。


Wade是个雇佣兵,总在夜里活动,心里也有自己的自卑(虽然外表很开朗),Peter是个很坚韧的人,看起来老实软弱,其实对认准的事情非常坚定。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的人,却恰好互补。


每次看见傻白甜的 Wade追着小蜘蛛,总不自觉脑补他们未来的生活。人总得长大,长大也不代表就要忘记当初的天真,只不过要用成熟和更有担当的方式去爱。


好喜欢贱虫,感觉他们无论在什么年龄,都是最互补的灵魂伴侣灵魂伴侣。希望他们能幸福。


(啰里八嗦不知道在说什么,感觉最近好贫好矫情………
简直受不了我自己………哎……如果烦了请多多包涵………)
( ´▽`)

————
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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